第44章 三月同天

“拿来给我看看。”
  “苗苗，赶紧给凡哥。”罗东催促道。
  韩苗苗走上来，人如其名，身材颇为苗条，腰肢宛如细柳一般纤细，衬托出她的臀部格外的挺翘。俏生生说：“凡哥，这是不是宝贝呀！”
  “还真是个宝贝呀。”接了过来一瞧，好家伙，居然是三月同天。“你看这石头坑洼不平，看似丑陋，实则又有东方美韵，正宗的上品太湖石，北宋宋徽宗评为园林古玩天下第一石的正是这个了。”
  “那，那值多少钱呀？”
  “你个小财迷。”瞥了一眼，张凡发现她双眼冒金光，不管是修辞还是实际上都是如此，不由哈哈一笑。“至少能值二百万。”
  “天呐！”韩苗苗欢喜道。“我成百万富婆了！？”
  “这么个巴掌不到的小石头，能价值二百万，凡哥您快别玩她了吧？”罗东诧异不已，有些不相信。倒不是二百万很多，毕竟公大的大学生都是非富即贵，谁家里没个几千万上亿的资产。
  只是这太湖石在古玩中，的确是偏僻、冷门的存在，不和东方园林建筑沾边的人，十个里有八九个不知。就算是知了，也没几人真研究这玩意，更不用提行情了。
  “你们和我进来吧。”
  张凡没有多解释，转身进去。
  众人跟着进去，瞧见张凡拿了一个盆到客厅，然后将那枚太湖石放入水盆之中。
  这是做什么？
  众人狐疑，罗东正要发问，却见水中突然起了白雾，瞬息间由淡转浓，居然将整个水面笼罩，宛如江河晨阳初升之景。要是再摆个扁舟，安插个妙人站立其上，岂不是东方江湖意蕴盎然无比了？
  “凡哥，您这是什么科学道理，只是一盆水，怎么这么美？”韩苗苗一脸痴迷的盯着水面。
  “这正是你那枚太湖石的功劳呀。”
  经他这么一提醒，众人定睛一看，这才明白过来。好家伙，那块太湖石只是三分之一沉入水中，居然和水反应，生出清香白雾，从那三个洞中不断的流进流出，好似阆苑仙境般的美。
  罗东一看，深吸一口气。“身为炎夏人，久闻太湖石，但从未真接触过，没想到今日一看，如此美妙。凡哥，您割爱卖我吧？”
  “哈哈哈，这石头是苗苗捡来的，你问苗苗吧。”张凡笑着说道。虽然有些喜爱，但还不至于因此舍不得。
  “好妹妹，割爱给我吧？”
  “这……凡哥还没有说不要呢！”韩苗苗怯生生的瞥了一眼张凡，这个传说中的小阳台的主人，赌石场给大家出头的男人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吸引到她。
  “哎哟你……你还没有嫁出去呢，胳膊怎么外拐了？”见她那模样，罗东又气又笑，“凡哥，我看你不如把我这妹妹收了当小妾吧。”
  “胡说！谁要做小妾！”
  “那你争取做正妻，我们帮衬着你。”罗东嬉笑。
  “表姐~”韩苗苗满面羞红，捂脸娇嗔。
  “好了好了，罗东你别戏耍我表妹了，这块石头是凡哥认出来的，凡哥你喜欢就留下。”见妹妹脸上都快要着火了，韩珍笑呵呵的说道：“表妹你没意见吧？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“既然罗东喜欢，就卖给他吧。”张凡笑着说道：“不过太湖石的确很美，回头你们给我打探一下，哪里有卖太湖石的，我好过去挑一块。”
  “多谢凡哥割爱，你放心，明天绝对有消息。”罗东高兴不已，当即就将水盆连带太湖石搬到小阳台去，边喝酒唱歌，边欣赏江河晨景，当真是美妙。
  张凡却拉了韩苗苗单独留在一楼客厅。
  韩苗苗神态局促。“凡哥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？”
  “嗯，那块太湖石，你是在地上捡的还是？”
  “就在那边花坛捡的。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吧？”
  “这样最好不过的。”
  站起身来，张凡和韩苗苗一块出了别墅院子门，走到门外那处花坛，还真就见着了一些太湖石。太湖石在北宋宋徽宗设计园林建筑的时候，价钱得到突飞猛涨。但并非所有太湖石都价值不菲。
  太湖石是湖中的石头，古代科技不太发达，太湖石开采艰难，尤其是园林建筑所需的大型太湖石，更是达到了千人一起拉出湖中的程度，劳民伤财，耗费巨大。
  而随着现代化发展，西欧等建筑风格的融入，东方园林成为了最顶尖的奢侈建筑，少有人能住，太湖石的需求量就猛减，导致了大批量太湖石烂价，而稀有太湖石的价值却猛增的奇怪局面。
  “可惜了，这里再没有一枚三月同天。”张凡叹了一口气说。
  “三月同天？石头上有三个洞，所以叫这个名字？那要是多几个、少几个呢？”聪明的韩苗苗立即明白过来。
  “一个是孤月悬空，两个是二星照月，四个是四世同堂，价钱比之三洞，高出一大截。”闻言，张凡笑着给她详细解说。“至于五个以上，就相当罕见了，痴狂者为之杀人放火，威逼利诱，无事不敢做。”
  “以前那些文人权臣，斗诗词斗书法，斗石头斗蟋蟀，心气都狠着呢！知道宋朝高俅吗？哼，为了一块七玄洞天，可是祸害了不少人。又比如权臣严嵩，为了一枚八仙过海，当朝大臣都照杀不误。”
  “那也太骇人了。”韩苗苗有些害怕，朝着张凡缩了缩身子，“还好我只是捡了块三月同天。”
  “别害怕，时代不一样了，我们再走走看。”见她那样，张凡哈哈一笑，这姑娘也太好吓唬了吧？
  嗯。
  韩苗苗跟在张凡背后，看着他那挺拔结实的后肩，不知道怎么的脸颊就红了。可惜的是，再无所获。
  张凡之后回了别墅，洗澡睡觉。
  至于罗东等人，自然又欢乐到了凌晨三四点，等到张凡起来了，他们人早就去公法大学课堂上睡觉去了。
  咦？
  刚走进厨房，却见电热锅里居然放着一份早餐，取出来还是热的，吃了一口，味道相当不错。
  “还算你们有良心。”
  美滋滋的吃了早餐，张凡起身就要出门。刚出门，就瞧见几个园丁正在修剪花木。
  “老板好。”瞧见他，园丁立即问好。
  “嗯。”张凡心下一动，问：“这些石头怪好看的，是怎么来的？”
  “啊？老板您说这个呀？”园丁一愣，旋即脸上带着莫名的笑。“江湖公园不是有个天地湖嘛，有人采莲的时候顺便捞出来的。经理说这边正缺点石头堆花坛，就要来用了。”
  “老板您觉得好看，随便拿就是了。改明儿还有很多呢！”
  “哦？”
  闻言，张凡眼眸一亮，笑着说道：“我就住在那，什么时候来了新石头，你给我说一声，我准来。好处少不了你的。”
  说着给他递了一张百元大钞。
  “哎哎哎，谢谢老板您哎！”园丁兴高采烈。
  等到张凡走了，几个园丁围拢起来，看着那张百元大钞，啧啧称奇说：“有钱人的脑子就是奇葩呀，喜欢破石头，还给你钱，我说小冯你撞上好运了呀！”
  他们哪里知道，张凡出了别墅区门，转身就去了天地湖。
  天地湖是个可观赏，又有实际产出的湖泊，小桥流水的景致相当可观，是江湖公园附近的一景，但却少有人来。
  一大早多是些采莲人。
  张凡刚到了湖边，就瞧见几个采莲少女一边摘莲蓬，一边嬉笑。瞧见岸边立着个穿着普通，但模样气质都好的年轻男人，少女们脸颊一红，低垂着眼眸悄悄打量，却是不好意思再放肆嬉笑。
  “哎，美女们，请问你们有谁有这湖里的石头？”张凡喊道。
  “哎？”
  “你要这湖里的石头？”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在船上站起身来，模样倒是清秀的很。
  “对。”
  “丢在岸边有些，你只管拿就是了，反正没人管的。要是觉得不够，可以下湖里捞，别弄坏了莲花就行。”少女笑道。没见过来天地湖不看莲花美景，却喜欢石头的。
  这是头一个。
  “这……”张凡看了看湖面，他潜水功夫虽然行，但要在湖底摸石头，那可就艰难了。
  见他窘迫，那少女嬉笑一声，“你等着，我叫树根叔来，不过给你捞石头要钱的。你打算出多少？”
  “要多少？”
  “五十块一个小时，人喘气的时间也算。”
  “好好干，五百一个小时也无妨。”一听那价钱，张凡只觉得给太低，对不起人家太劳累。
  “真是个傻子。”
  少女一听，低声嬉笑了一句，然后朝着上游方向喊话，声音清脆，空灵的像是山中黄鹂。
  很快，一个披着单褂的三十岁男人划舟速来。少女低声和他说了几句，他便看见张凡便笑着说：“老板您要湖底的石头？我给您干，您真给二百一个小时？”
  “是……”奇怪了，我刚才说的是五百吧？
  和那少女一对视，张凡明白了，人家不乐意他吃亏，不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。
  “那您先给一半，我这就下去捞石头，一个小时之后，您再给我一半，怎样？”树根叔问道。
  “二百都给你，捞出好东西，再给你两百。”
  “好咧老板。”树根叔心下一喜，估计是个有钱人来找乐子了，没把张凡的话当回事，就几个石头罢了，能是什么好东西？
  “老板您说往哪边捞？”
  张凡将手伸入水中，异能发动，心头感知到了几个好东西，脱离异能，只感觉大脑昏沉沉的，看来用力过度。
  脸色有些苍白，张凡指着湖面某个地方说：“捞这儿的石头！”